“士兵,还有阿戈尔人。这在过去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组合。” 一个人从阴影深处走了出来。她全身都被黑袍覆盖着,手中的刺剑却闪着银光。 闯入者们没有想到山洞里还有别人。他们是从悬崖上的哨所撤下来的。第四次海啸摧毁了观潮区的大部分防御设施,也阻断了他们与大部队的联系。无穷无尽的海潮与恐鱼一路黏着他们的脚后跟。活着躲进洞穴里的只有一名士兵和一名瞭望塔工作人员。两人伤痕累累,饥肠辘辘,对前路与后方都充满了恐惧。 “您是审判官吗?”阿戈尔人小心翼翼地开口。那柄指向他们的刺剑很容易勾起阿戈尔人的记忆。 “你们应当认得我的剑与灯。”对面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一些。她的手中并没有审判之火,但那盏灯就放在她身后的岩石上。 士兵犹豫着不愿放下武器。“这附近怎么可能还有审判官?防线崩溃了,他们要么已经牺牲,要么撤向了内陆。” “我的使命仍未完成。最后的瞭望塔仍在运作,山崖上还有人在坚守。同样地,回到海洋里的她们也不会就此放弃与我们联系。” 黑袍下的人将视线从海岸线的方向收回。 “想穿过洞穴逃到后方的话,没有灯可走不了多远。阿戈尔人,拿起提灯,跟上我。” 提灯的幽光映着湿滑的石壁,三个人的影子都变得很长。 “你应该也听说过那些传说。”士兵压低了嗓音说,“海嗣都会伪装成人类的模样。它们最初渗透进教会,后来是军队,乃至普通城镇。上一座哨所就是这样沦陷的。” 他们无从知晓面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审判官。阿戈尔人心想,可是他们别无选择。